#人机,seekers中心,会分成很多故事慢慢讲
#机体和人无体型差
#设定:人类对氧气的需求量大幅度下降,各项身体机能都大幅度上升,大脑内线可与塞星人互通
#背景:和平时期
#闹翻天×你
GO↓
第一次见到他,是在珠穆朗玛峰的山顶。
紫黑色的战斗机在上空盘旋着,像是一只巨大的黑鹰四处觅食。
我从没想过,那只鹰的目标就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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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有架飞机一直在我们头顶上转圈!”
同行的好友走到我身边,伸手指了指上空。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有一架飞机。看轮廓应该是战斗机,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远了,我近视,只能看见一团紫黑色的影子。
“管他呢,待会咱们怎么下去?”
我拿出背包里的纯净水喝了两口。山顶虽然空气稀薄,不过风景的确很美,尤其是最高点,如果戴上望远镜,说不定可以看到整个世界。
“还能怎么下去?原路返回啊。”
好友对着我翻了个白眼,我无奈地笑笑,刚想把水杯收进背包,却突然被一阵飓风卷了起来。等我晕晕乎乎地揉着头坐起来,发现自己坐在一架... ...飞机上。
我按了按太阳穴,双手撑在玻璃上看,周围都是洁白的云朵。
“嘿,别动那扇窗!”
我吓得一激灵坐回了刚才的位置,目光环视了一圈,明明没有任何人,但我的确听到了声音。在当下的世界,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塞星人。
“你绑架我干什么?”
我戳了戳刚才那扇窗,小声地问着。他突然用安全带把我牢牢按在座椅上,然后在空中转了好几圈。
“喂!我说过了别碰窗户!”
“会很痒吗?”
我捂着嘴偷笑,心情意料之外的轻松,完全没有一点被绑架的觉悟和该有的反应。他轻哼一声,之后无论我碰哪里都再也没理过我。
最后他停在了山底,舱门一开我就跳了下去,直奔着不远处正在和工作人员沟通的好友。她大叫着捶了我几拳,哭得稀里哗啦,蹭得我胸前满是鼻涕眼泪,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被她吓走了。
“呵,连一句谢谢都不说,比我还没礼貌。”
内线被连通,是刚才那个塞星人的声音。
“我还没说你绑架我呢。”
一阵异响后,我的手腕被人抓住了,对方狠狠地往后一扯,我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跟头。
“喂你搞什么!”
“等你道谢啊。”
“行行行,谢谢谢谢谢谢,我错了对不起。”
回家的路上,我发现身旁的好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,忍不住回头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是不是和塞星人谈恋爱了?还瞒着我?”
“姑娘,你想太多了吧... ...”
她一脸不信,扯着我的胳膊指了指天空。我从来没有出门戴眼镜的习惯,根本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那小子肯定居心不良!他都跟一路了!”
“姐们,你眼睛是望远镜?”
“当然不是!为了保护我姐妹的人身安全,我必须擦亮我的眼睛!”
“行行行,你就继续盯着他吧,反正我没啥感觉。”
“你好坏啊。”
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盯上我,如果我那天没有不小心把一大堆奶油破在他身上,他应该不会这么执着地跟着我。
应该。
——————
现在是战后的和平时期,塞星人和地球人都消除了大部分分歧,地球的大部分城市都允许塞星人出入或定居。
我趁着假期去一家甜品店兼职,收入不是很高,但这里的环境很吸引我,温馨而典雅,店内的音响播放着舒缓优美的古典钢琴曲。
他在门口转悠着,我装作没看见,自顾自地制作糕点。好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,嘴角朝他那边努了努。
“喏,我就说他会来吧。”
我笑了笑,把纸杯蛋糕从烤箱中取出,又拿了一个小布丁塞进她嘴里,把蛋糕摆到落地窗旁边的货架上。
“哐哐哐——”
我一抬头,一双猩红的光学镜盯着我,一闪一闪的。他用食指戳着玻璃窗,看手势是想让我出来。我笑着亲了亲面前的玻璃,摇摇头。
他看上去很委屈,原地转了转后走到大门口,犹犹豫豫地把门推开,走了进来。
“您好,请问您想买些什么?”
我趴在柜台上,双手托着脸问他。他挠了挠头雕,指向角落里摆着的能量糖。好友正好在那边,顺手拿了一袋递给他。
“一共十金币,欢迎下次光临哦。”
好友回头一个劲地对我使眼色,我当然知道那袋能量糖原价五金币,现在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。
“不,其实我... ...我不是想要这个。”
他把精致的小袋子塞进我怀里,我疑惑地接下,他却突然凑近了许多,他的唇几乎靠着我的唇。好友见状连忙干咳几声,转过身继续摆甜品。
“我们说好了的,不能反悔。”
我微微前倾,吻了吻他的唇角。他却一把扣住我的脑袋,恨不得直接把我揉到怀里。
“我没反悔,你犯规了。”
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,等他回过神来,已经被我推到了店门外。我笑着朝他挥挥手,他呆滞地点头,拿着我塞在他手里的能量糖走了。
“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耀眼过。”
好友幽幽地站在我身后说着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什么叫一万瓦电灯泡吗?”
“... ...”
——————
“明明就是你的错!”
我从没想过这架看上去很强势彪悍的飞机居然还有点小别扭,我已经道歉无数次了,他仍然死揪着我不肯撒手,我甚至从围观群众的眼神中看出了“狠心妻子竟抛弃弱小丈夫准备另寻新欢”的意味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求你快点撒手,这个人我丢不起。”
“我不管!”
围观群众越来越多,我的脸颊控制不住地泛红,机械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,以我的力气根本挣脱不了。看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样,我完全无法相信他说他是前霸天虎成员。
“行,我输了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吃的。”
“... ...早说啊。”
于是,我莫名其妙地和他口头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,并且说好下周日我做好他想要的零食,然后他来我工作的地方... ...买。
——————
甜品店的那一次我可以肯定是我一时兴起冲动了,但好友每天都缠着我哭哭唧唧委委屈屈,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大把地往我身上抹。
“你怎么可以!你明明说过不亲男人的!”
“他不是人,他... ...”
“我不管!”
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个有点迷之相似,说不讲道理就绝对不讲道理,不管你怎么解释我就是不听不听不听。强行把抽搐不止的嘴角摁住,我伸手用手帕把她满脸的鼻涕眼泪擦了个干净。
“唉,闺女长大了,不听话了,妈好伤心啊。”
“我刚觉得有一点感动你就这样?没爱了。”
我无语地转过头,被吓了一跳。闹翻天,又是他,扒在店门上,一双光学镜毫无波澜地盯着我们两个。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突然感觉有些尴尬。
他推开门走过来,好友猛得跳到我面前,一把抄起身旁的锅铲和汤勺,摆出一副备战的姿势,虎视眈眈地瞪着不断靠近的闹翻天。
“... ...你干什么。”
闹翻天指了指她,迷茫地问我。我刚想回答他我什么也没干,好友举起手示意我不要说话,她能应付。我朝闹翻天摊了摊手,默默闭嘴了。
“呔!你今天来干什么的!”
闹翻天停住脚步,光学镜中的疑惑快要溢出来了。
“来找她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当然有!你对她究竟有什么意图?不说清楚我绝对不放过你!”
好友顺势把锅铲和汤勺交叉摩擦了两下,刺耳的摩擦声惊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关你什么事?快快快让开点,别挡着我。”
他们俩,一个瘦瘦小小弱不禁风,但却气势汹汹随时准备开始掐架,另一个一脸冷漠,明明自己也傻到人机共愤却还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类。我满脸黑线,伸手赶走了头顶一群大叫着飞过的乌鸦。
“别吵了,你到底来干什么的?”
“找你玩。”
我听到了自己下巴落地的声音。
“玩... ...玩什么?”
“出去玩啊?这里有什么玩的?”
说时迟那时快,一阵亮光闪过,闹翻天怀里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烹饪工具,头雕上还挂了两个平底锅。好友开心地拍拍手,叉着腰。
“来玩做饭,可好玩了。”
“... ...”
“... ...”
——————
好友一直在后悔那天留他下来一起做饭,因为自那天之后他来得更勤快了,每天准时来报道,这副敬业爱业好员工的模样甚至感动了前来巡查的老板。
然后他成了我们的新同事。
“他太可恶了!”
“他又怎么了?”
“他居然敢勾引你!”
我摆好货架上的甜品,回头给她一个爆栗。她捂着额头,嘴巴却还没停。
“他居然敢摸你的手!以前只有我可以的!他还敢搂着你的腰甚至搂着你走路!我都不会这么做!最可恶的是他居然亲过你!我都没有过!”
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我有了一丝丝愧疚。我承认我真的没控制住自己,我放不上去的甜品他会接过去帮我放,我够不到的地方他会把我抱起来,总之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。
“我怀疑你们两个瞒着我偷偷交往,对!一定是这样的!”
我突然从回忆中惊醒,一脸懵地看着她。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地跑进休息室找某个正在偷吃的机子说理去了。
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——”
她还进去没多久,休息室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。我连忙冲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好友坐在角落里捂着脸大哭,闹翻天窝在沙发上,看到我进来时,他握着石油饼干的手猛得抖了抖。
“怎么了?”
好友扑到我怀里一声不吭嘤嘤落泪,我抱着她拍了拍,扭头看着一边淡定吃饼的某机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,我只是在吃东西。”
“他骗人!!!!!”
“???”
“他说你和他交往了!!!!!”
纳尼?哈哈,我自己都不知道耶!
“没有的事,真的没有啦。”
好友从我怀里探出脑袋,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... ...真的。”
突然,她扭头看着闹翻天。
“真的?”
“假的。”
好友又嘤嘤嘤地坐椅子上哭了起来,我也愣住了,密闭的室内突然划过一阵大风,我又晕乎乎地被他带到了店旁的小巷子里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我认真的。”
“就因为我失手破了你一身奶油?”
“不是... ...”
“那你就别说了,咱俩没戏。”
我甩开他揪着我小指不放的手,刚转身准备走又被他抓住了手腕。要不是因为我家的原因,我估计真的会答应他。但谁让我摊上了那么个灵异事件,我的两个姐姐也都没什么好下场,我可不敢以身犯险。
“别缠着我,除非你脑子有问题,你真得去打听打听我家的情况再跟我说这些。”
“是!我的确脑子不太好使!但这是我的芯!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知道它的感受吗?!”
闹翻天几近咆哮,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狂暴的一面。
“我是不是真的爱你,只有我知道... ...只有我了。”
他死死抓着我的手,那神情像是想挽留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我好想突然感觉到什么。
“... ...你知道?”
他点了点头,或许是我的错觉,他的光学镜突然亮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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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,我母亲去世的时候,我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。
不知缘由,我家的女性都十分幸运,年轻的时候就能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,但无论是女方还是男方,最后的下场都很惨。
就像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,他们在战争时期双双战死,尸骨无存。
我的父母,生于战争末期,他们结婚时战争已经结束,但他们却莫名其妙地惨死在家里。
我的姐姐们不信邪,不顾家里人的阻拦,都偷偷私奔了。
两年后,她们一个死在荒郊野岭,另一个从悬崖坠下,和她们的丈夫一起。
作为这一代唯一还活着的孩子,长辈们都再三警告我,甚至不让我离开家门半步。我终究是耐不住逃了出来,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,她是孤儿,毫无顾忌地跟着我一起走了。
她一直被瞒在鼓里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,她并不知道我家的情况,她难受仅仅是因为接受不了,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只有我一个朋友,她真的十分依赖我,从家里逃出来之后也是我们相依为命。
收破烂也好,被欺负也好,无论什么困难,都是我们两手拉着手一起走过来的。
只是现在,我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。
但我还是走上了和姐姐们一样的道路。
这是诅咒,谁都逃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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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我突然暴起,抱着他的面甲就是一顿猛亲。
好友端着晚餐过来了,他连忙红着面甲把我推开,害羞地低头偷偷掰手指。
“太讨厌了!”
好友吼了我一句,贴心地离开了,让我们两个待在一起。
“别害羞啦,有什么羞的。”
我好笑地把手从桌子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手,他一直没看我。
——————
等我醒来,他抱着我,脑袋窝在我怀里。
虽然身上很痛很痛,但我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他。
虽然酒喝太多有些记不清昨天晚上的事了,但我没忘记他偷偷擦掉的眼泪。
不记得是谁跟我说他暴躁又粗鲁还没心没肺的了,反正事实证明他并不是这样的。
我就觉得他很可爱啊。
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想管,与其担忧未来,还不如过好眼前的每一天。
他都有勇气和我在一起,我又为什么不鼓起勇气和他一起面对呢。
【TBC】
※我也不知道写了什么,感觉有点乱七八糟的,当时灵感真的好多好多恨不得有三头六臂... ...“我”的好友这人物,我个人是想把他安排给TC的,因为后面为了讲述本文女主和她的故事,她要和自家飞机说这些,我觉得说给小红可能会被无情嘲讽(闭嘴),她更适合被TC安慰或者和他一起哭(喂)